第109章 對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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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9章 對峙
教官：“……”
蘭斯：“……”
吃瓜群眾：“……”
沈默, 是今日的一軍。
三皇子的不敗戰績被打破、訓練場慘遭重創、聲名狼藉的學姐以實力自證，很難說哪一條最為驚人。總之，在短短一堂課的時間內, 這些新聞已經傳遍了整個校園。
聽著四周傳來的嘰嘰喳喳聲, 凱裏面如死灰，擺爛地靠躺平逃避現實。窗外雨聲淒慘, 雷聲陣陣，像是他的淚水在嘩啦啦狂奔, 心涼半截。
“嗚。”三皇子哽咽。
姚柒柒心虛地跳出了機甲。
她打算及時彌補自己的嘲諷行為, 腦中百轉千回。而輔助系統死板的播報聲正在循環，還伴隨著系統破防的悲鳴, 大約就是“嗚↑啊↘啊↗”這樣, 幾乎破音。
不過任務已經完成, 就讓系統和暴雨一起大哭好了。小沒良心的人如是想。
少女跑到對手的機甲面前，幫助他打開艙門, 立刻道：“還好嗎？抱歉, 凱裏。”
凱裏面色慘白地走出內艙, 緩了緩, 冷靜點頭：“沒事，是我技不如人。”
但意氣風發的少年人永不言敗，他咬了咬牙, 在所有圍觀目光中挺直腰板，十分硬氣道：“但我下次一定會打敗你！”
姚柒柒訝異地打量他，隨後放下心來，噗嗤一笑：“好啊, 我等著。”
二人“握手言和”，惺惺相惜的對手情誼讓在場人員都為之動容, 也更堅信了論壇的傳言都是虛假。臨近下課，但還是有不少按耐不住的新生跑到了姚柒柒面前，希望能與對方切磋一二。無數亮晶晶的崇拜眼神把少女圍住，熱情無比。
當然，他們也不忘強調：只是切磋，被揍到墻上就算了嗷。
就這樣，本該存在隔閡的一二年級，此時的氛圍卻無比祥和。姚柒柒答應了幾個後輩的請求，認真指點，其他小組中也有人想模仿她的攻擊模式，各處熱鬧得很。
少女笑瞇瞇地再次把一位學妹打趴下，擡起頭擦汗，卻察覺到一道滿含憤懣的視線。
“……”她不動聲色地轉過頭。
——很熟悉的人，是奧利爾。
然而對方很快撤回了那副憤世嫉俗的表情，禮貌地和同學切磋起來，只有偶爾滲出的黑氣說明問題。姚柒柒眸光微動，將這件事記到心裏。
下課鈴聲響起。
馮旗宣布方陣解散，姚柒柒便打算追上奧利爾詢問，但還沒走出兩步，自己就被一只大手精準逮捕。
她懵懵地扭頭，只見馮旗教官的臉色紅黑交加，宛如打翻了墨水瓶的紙張，寫滿覆雜。教官張開嘴，一字一頓、咬牙切齒地說：“柒柒啊，跟我到校長室走一趟……”
“我們來談談訓練場的事情。”
****
#狂戰士！武力值爆表！姐姐好帥！！！#
距離對戰結束已經過去一小時，校園論壇為這一戰尖叫狂歡，此前的負面言論早已消失不見，取而代之的是各種道歉貼和“學姐帥照分享”，不知不覺間，姚柒柒多了一大批迷弟迷妹。青春期的孩子們熱情高漲，用無數詞匯來形容她，表達自己的仰慕之情。
而所有議論的主人公，那個帥氣學姐她——
她正在校長室接受訓話。
校長室內。
校長：“……”
姚柒柒：“……”
一老一少低下頭，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。
方白庭的沈默震耳欲聾，姚柒柒的沈默尷尬無聲。馮旗教官看看這位，又看看那位，把“訓練場損壞程度報表”遞上，隨後安靜地退出了房間。
馮旗：我不打擾。
“……柒柒啊。”
半晌過去，方校長終於有了動作。他用顫抖的手拿起了那份報表，上面的“坑洞5處”讓老者心梗。他試圖想象那副畫面，卻越想越窒息，所以幹脆閉目不再去看那份報表。
“已經是不輕的損傷了。這倒也不能怪你，往常的確有這種案例。”老者頭疼地按揉太陽穴，“但人家都是誤用高能源炮彈才造成場館損傷，你這……”
靠蠻力砸了墻壁，這是什麽魔幻故事？
姚柒柒不好意思地開口：“校長，維修場館要多少錢？”
校長無奈地告知她：約莫兩百萬星幣，因為訓練場還附帶高級模擬系統，價格高昂——那本來是給學生適應野外環境用的。
兩百萬。
姚柒柒還真還得起。只要從星幣教那邊提一些錢，再敲詐敲詐歐文先生，實在不行逼迫系統轉化能量。這並不算遙不可及的天文數字。
但是——她沒有正規的合法收入。
姚柒柒：“。”
好熟悉的回旋鏢。
校長對她的地下產業一無所知，因此帶入了窮學生的視角，安撫道：“放心，肯定不會讓你賠這麽多，畢竟你也不是有意的，怎麽能怪你？但如果什麽都不做，好像也不合適。”
思來想去，方白庭說：“這樣吧。”
“只要你堅持前三名的成績，一直堅持到畢業，就算這筆賬還清。”他和藹地說，“怎麽樣？”
不願讓債務壓垮一個孩子，也不願讓孩子承擔學校的責任，應該把她引導去正確的方向，在陽光中前行。校長本來就不打算讓姚柒柒賠款，因此說出這句話時，神情都帶著笑。
……校長總是希望她過得更好啊。
姚柒柒無言片刻，不自覺攥緊了拳頭，點頭：“謝謝您。”
她一定會努力的，“好好學習，天天向上”。這次不是為了反派系統、也不是為了校長。
而是為了她自己。
——從校長室走出來，天色已經有些昏黃。雨過天晴，遲來的太陽在黃昏時刻格外明亮，橘紅的圓輪掛在地平線上，照耀萬物。
姚柒柒聽到自己的肚子咕咕叫。
系統也早就發完了瘋，心累地給總部報錯，反應了輔助系統的智障。它疲倦地打了個哈欠，隨手發布新任務：
【任務詳情：在戰爭爆發後，使用舉薦信進入最前線戰鬥組。】
一人一統心力憔悴，都沒心思去探討這次任務，反正戰爭具體爆發時間不定，不如先喘口氣。於是系統鉆回空間內開始看電影，姚柒柒步伐遲緩地走向食堂。
現在的時間有些微妙。
大部分學生還沒下課，因此路上只有零星幾個人，顯得冷清。幾只鳥兒在樹梢鳴叫，羽毛在暮光中晃動，少女一邊走，一邊無目的地視線搖擺。
這時，一個瘦高的身影從小樹林中閃過，吸引了她的目光。
姚柒柒定住，瞇起眼：
那好像是……奧利爾？
鬼鬼祟祟的，還在左顧右盼，肯定不對勁。跟上去！
——
奧利爾還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。
他腳步匆匆地走進了小樹林深處，這裏是學校比較隱蔽的休閑區，“四下無人”。少年深吸了一口氣，糾結地拿出光腦，不知如何跟父親回話。
有點糟糕。姚柒柒的危機被化解，而他的行為不但沒能火上澆油，還導致事情落得個完美結局。如果被父親知道……奧利爾打了個寒戰。
他驚恐地抿唇，卻不知所措。
正當他猶豫時，身後傳來了陌生人的腳步聲。
而姚柒柒躲在陰影中，瞪大了眼睛。
——“你好，奧利爾學長。”
伊文婕琳冷淡地靠近少年，聲調沒什麽起伏，規規矩矩問好。她分明應該有課程，卻意外出現在這裏，那副神態是姚柒柒也不曾見過的。
奧利爾蹙眉，對她沒有印象。
“我是伊文婕琳，來自一年C班。”伊文婕琳主動自我介紹，“同時，我也是姚柒柒學姐的舍友，很高興見到你。”
奧利爾不明所以，思忖著“嗯”了一聲：“有什麽事嗎？”
伊文婕琳道：“也不算什麽大事。”
“其實，我很喜歡學校裏的這片小樹林。這裏鮮少有人來，也最適合傾訴秘密。”她意味不明地說，“很巧的是，昨天，我聽到了學長與三皇子的對話……”
奧利爾猛地繃直了後背。
“學長，請不用緊張。”伊文婕琳微笑，“我並不想揭發你，我只是想問清你的目的。”
正如她的情緒總是直來直往，她的問話也總飽含攻擊性。那個在姚柒柒面前故作嬌柔可愛的少女，現如今展露出銳利的另一面。
“論壇的輿論，最近幾天其實都有學長的手筆吧？我查到了不少水軍公司參與呢，你一定花了不少錢。”
“還有三皇子，你拉他入局，他就有很大概率厭惡學姐，讓所有人以為雙方勢不兩立。實在是一手好算盤。”
“可你為什麽要把學姐逼到這一步呢？”
她像是一個虔誠的守衛者，真誠發問，只是語氣逐漸詭異。墨綠的發絲幹枯發叉，眼底的黑眼圈明顯，都標志著她這些天的焦慮與不安。伊文婕琳嘆氣，疲倦地雙手合十。
……那是她的母神呀。
她會為母神鋪路，可奧利爾是什麽東西？他攪亂了計劃……意圖傷害母神。
姚柒柒近期的反應，她作為舍友都看在眼裏，因此早已發現輿論不管用。母神活得驕傲肆意，還有親密的人類朋友，她根本不會為這一些事動搖，所以信徒不願意繼續攻擊神明，只想將輿論草草收尾。
畢竟，她“愛著”神啊。
——然而，有人為即將熄滅的火堆添加了柴油。
若非母神足夠強大，她恨不得生吞了那些鄙視的目光，把奧利爾撕碎。她對母神的傷害出於愛，他卻出於恨！
“你怎麽敢呢？”少女喃喃自語。
“……”
奧利爾像看神經病，壓抑著不耐的情緒，保持了風度說：“抱歉，這位學妹，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。如果沒有其它事，我就先走了哦？”
可對面的人攔住他：“你沒有認識到錯誤，你還會繼續犯錯。指使你的人是誰？你的父親，歐文家族的掌權者麽？”
她的話瞬間戳到了奧利爾的敏感點，讓少年徹底冷下臉，不再掩飾地逼問：“你到底是誰？”
幾秒後，只見少女虛虛行了個禮，平和地回答：
“【昨日】成員伊文婕琳，很高興與你對話……貝克先生的幼子，奧利爾學長。”
“你現在的行為，是背叛母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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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打算及時彌補自己的嘲諷行為, 腦中百轉千回。而輔助系統死板的播報聲正在循環，還伴隨著系統破防的悲鳴, 大約就是“嗚↑啊↘啊↗”這樣, 幾乎破音。
不過任務已經完成, 就讓系統和暴雨一起大哭好了。小沒良心的人如是想。
少女跑到對手的機甲面前，幫助他打開艙門, 立刻道：“還好嗎？抱歉, 凱裏。”
凱裏面色慘白地走出內艙, 緩了緩, 冷靜點頭：“沒事，是我技不如人。”
但意氣風發的少年人永不言敗，他咬了咬牙, 在所有圍觀目光中挺直腰板，十分硬氣道：“但我下次一定會打敗你！”
姚柒柒訝異地打量他，隨後放下心來，噗嗤一笑：“好啊, 我等著。”
二人“握手言和”，惺惺相惜的對手情誼讓在場人員都為之動容, 也更堅信了論壇的傳言都是虛假。臨近下課，但還是有不少按耐不住的新生跑到了姚柒柒面前，希望能與對方切磋一二。無數亮晶晶的崇拜眼神把少女圍住，熱情無比。
當然，他們也不忘強調：只是切磋，被揍到墻上就算了嗷。
就這樣，本該存在隔閡的一二年級，此時的氛圍卻無比祥和。姚柒柒答應了幾個後輩的請求，認真指點，其他小組中也有人想模仿她的攻擊模式，各處熱鬧得很。
少女笑瞇瞇地再次把一位學妹打趴下，擡起頭擦汗，卻察覺到一道滿含憤懣的視線。
“……”她不動聲色地轉過頭。
——很熟悉的人，是奧利爾。
然而對方很快撤回了那副憤世嫉俗的表情，禮貌地和同學切磋起來，只有偶爾滲出的黑氣說明問題。姚柒柒眸光微動，將這件事記到心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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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懵懵地扭頭，只見馮旗教官的臉色紅黑交加，宛如打翻了墨水瓶的紙張，寫滿覆雜。教官張開嘴，一字一頓、咬牙切齒地說：“柒柒啊，跟我到校長室走一趟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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校長室內。
校長：“……”
姚柒柒：“……”
一老一少低下頭，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。
方白庭的沈默震耳欲聾，姚柒柒的沈默尷尬無聲。馮旗教官看看這位，又看看那位，把“訓練場損壞程度報表”遞上，隨後安靜地退出了房間。
馮旗：我不打擾。
“……柒柒啊。”
半晌過去，方校長終於有了動作。他用顫抖的手拿起了那份報表，上面的“坑洞5處”讓老者心梗。他試圖想象那副畫面，卻越想越窒息，所以幹脆閉目不再去看那份報表。
“已經是不輕的損傷了。這倒也不能怪你，往常的確有這種案例。”老者頭疼地按揉太陽穴，“但人家都是誤用高能源炮彈才造成場館損傷，你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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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——她沒有正規的合法收入。
姚柒柒：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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校長對她的地下產業一無所知，因此帶入了窮學生的視角，安撫道：“放心，肯定不會讓你賠這麽多，畢竟你也不是有意的，怎麽能怪你？但如果什麽都不做，好像也不合適。”
思來想去，方白庭說：“這樣吧。”
“只要你堅持前三名的成績，一直堅持到畢業，就算這筆賬還清。”他和藹地說，“怎麽樣？”
不願讓債務壓垮一個孩子，也不願讓孩子承擔學校的責任，應該把她引導去正確的方向，在陽光中前行。校長本來就不打算讓姚柒柒賠款，因此說出這句話時，神情都帶著笑。
……校長總是希望她過得更好啊。
姚柒柒無言片刻，不自覺攥緊了拳頭，點頭：“謝謝您。”
她一定會努力的，“好好學習，天天向上”。這次不是為了反派系統、也不是為了校長。
而是為了她自己。
——從校長室走出來，天色已經有些昏黃。雨過天晴，遲來的太陽在黃昏時刻格外明亮，橘紅的圓輪掛在地平線上，照耀萬物。
姚柒柒聽到自己的肚子咕咕叫。
系統也早就發完了瘋，心累地給總部報錯，反應了輔助系統的智障。它疲倦地打了個哈欠，隨手發布新任務：
【任務詳情：在戰爭爆發後，使用舉薦信進入最前線戰鬥組。】
一人一統心力憔悴，都沒心思去探討這次任務，反正戰爭具體爆發時間不定，不如先喘口氣。於是系統鉆回空間內開始看電影，姚柒柒步伐遲緩地走向食堂。
現在的時間有些微妙。
大部分學生還沒下課，因此路上只有零星幾個人，顯得冷清。幾只鳥兒在樹梢鳴叫，羽毛在暮光中晃動，少女一邊走，一邊無目的地視線搖擺。
這時，一個瘦高的身影從小樹林中閃過，吸引了她的目光。
姚柒柒定住，瞇起眼：
那好像是……奧利爾？
鬼鬼祟祟的，還在左顧右盼，肯定不對勁。跟上去！
——
奧利爾還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。
他腳步匆匆地走進了小樹林深處，這裏是學校比較隱蔽的休閑區，“四下無人”。少年深吸了一口氣，糾結地拿出光腦，不知如何跟父親回話。
有點糟糕。姚柒柒的危機被化解，而他的行為不但沒能火上澆油，還導致事情落得個完美結局。如果被父親知道……奧利爾打了個寒戰。
他驚恐地抿唇，卻不知所措。
正當他猶豫時，身後傳來了陌生人的腳步聲。
而姚柒柒躲在陰影中，瞪大了眼睛。
——“你好，奧利爾學長。”
伊文婕琳冷淡地靠近少年，聲調沒什麽起伏，規規矩矩問好。她分明應該有課程，卻意外出現在這裏，那副神態是姚柒柒也不曾見過的。
奧利爾蹙眉，對她沒有印象。
“我是伊文婕琳，來自一年C班。”伊文婕琳主動自我介紹，“同時，我也是姚柒柒學姐的舍友，很高興見到你。”
奧利爾不明所以，思忖著“嗯”了一聲：“有什麽事嗎？”
伊文婕琳道：“也不算什麽大事。”
“其實，我很喜歡學校裏的這片小樹林。這裏鮮少有人來，也最適合傾訴秘密。”她意味不明地說，“很巧的是，昨天，我聽到了學長與三皇子的對話……”
奧利爾猛地繃直了後背。
“學長，請不用緊張。”伊文婕琳微笑，“我並不想揭發你，我只是想問清你的目的。”
正如她的情緒總是直來直往，她的問話也總飽含攻擊性。那個在姚柒柒面前故作嬌柔可愛的少女，現如今展露出銳利的另一面。
“論壇的輿論，最近幾天其實都有學長的手筆吧？我查到了不少水軍公司參與呢，你一定花了不少錢。”
“還有三皇子，你拉他入局，他就有很大概率厭惡學姐，讓所有人以為雙方勢不兩立。實在是一手好算盤。”
“可你為什麽要把學姐逼到這一步呢？”
她像是一個虔誠的守衛者，真誠發問，只是語氣逐漸詭異。墨綠的發絲幹枯發叉，眼底的黑眼圈明顯，都標志著她這些天的焦慮與不安。伊文婕琳嘆氣，疲倦地雙手合十。
……那是她的母神呀。
她會為母神鋪路，可奧利爾是什麽東西？他攪亂了計劃……意圖傷害母神。
姚柒柒近期的反應，她作為舍友都看在眼裏，因此早已發現輿論不管用。母神活得驕傲肆意，還有親密的人類朋友，她根本不會為這一些事動搖，所以信徒不願意繼續攻擊神明，只想將輿論草草收尾。
畢竟，她“愛著”神啊。
——然而，有人為即將熄滅的火堆添加了柴油。
若非母神足夠強大，她恨不得生吞了那些鄙視的目光，把奧利爾撕碎。她對母神的傷害出於愛，他卻出於恨！
“你怎麽敢呢？”少女喃喃自語。
“……”
奧利爾像看神經病，壓抑著不耐的情緒，保持了風度說：“抱歉，這位學妹，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。如果沒有其它事，我就先走了哦？”
可對面的人攔住他：“你沒有認識到錯誤，你還會繼續犯錯。指使你的人是誰？你的父親，歐文家族的掌權者麽？”
她的話瞬間戳到了奧利爾的敏感點，讓少年徹底冷下臉，不再掩飾地逼問：“你到底是誰？”
幾秒後，只見少女虛虛行了個禮，平和地回答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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